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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军旅生涯与大海印象,记2013海南之旅

作者:白色叶子 | 发表时间:2013/3/23 12:12:04
经过几年的精心筹备,龙山籍战友入伍40周年,重返海南故地重游的行程,终于在自创歌曲《难忘军旅》雄壮豪迈浑厚的歌声中拉开了序幕:回首反顾四十年,龙山男儿斗志坚,报效国家去从军,驱山跨海扑海南。嘿,嘿嘿嘿嘿。立志苦练搞军训,各科标兵现龙山,踊跃报名守西沙,精忠报国保边关,自卫反击踏征旅,收复失地威名传......

黑洞(原95),名子听起来怪吓人,仿佛就是枪杀谍战的代名词。其实不然,它属于五指山山脉,这里崇山峻岭,既不黑也无洞。要说与黑有点关联的话,是这里一望无际的茂密的原始森林。一团团 枝叶苍黛层叠,极似一副副油画铺满各大小山头。何之常,邓德永,姜求玉曾在这一带从军,他们原来的团部,连队已全部废弃。 团部大门紧锁,里面好像又有动静,我好奇的推开门,从门缝中见一男一女手里端着盆,被一大群咯吱咯吱要食的鸡包围着,鸡粪的味道在附近的空气中散发弥漫。连队已成为砖厂,一根根粗大的水泥柱排放在场坪,一间间开放无门的库房堆满了空心砖,乱石,水泥到处都是。何之常夫妇当年是在部队结的婚,当时的婚典礼堂现已变成草坪,有数株槟榔亭亭玉立的站在中央,新房设在家属区的北当头。现人走房空,留下的只有记忆,夫妇在他们曾经一时拥有的家门口留下含情脉脉的笑脸。何参军时又矮又小,常受到歧视讥笑。何暗下决心励志苦练,入伍不久,样样在人前事事不拉后,曾是军区的标兵,并多次受到嘉奖。从此,再没人小瞧。

畅好公社(原94)是米永海,黄永佳刚入伍时的所在地 。原住址亦改为民用。进去的门紧闭,黄来一趟不容易,可以说就是为它而来,面没见着就空手而归有点不甘心。敲门有人把门打开,未经应许我们一大群冲了进去,里面一片狼藉。一堆锯木星星点点闪着火星冒着白烟,地面垃圾遍布仍其自生自灭,鸡狗大人小孩在里面闲聊打闹。一侧的树苗高低错落有序。说明了来意,驻地人紧锁的脸顿时舒展开来。黄匆匆的走进他原来的据点,里面暗黑有简单的生活用品陈设,看到这物是人非的场景,嘴不停的动,也不知道他在叨唠哈子,好像有万分的感慨。米永海当时可是个冒尖的人物,高大帅气踏实可靠,艺术细胞充弛全身,当过团的司号员。他的号节奏准确,轻重有度,真是军号
嘹亮,团长见状,把自己的大女儿亲自许配给他。这是米当兵的最大收获。团长们当年生活过的营房全部拆除,仅有一处幸免,大概因为墙上画有毛主席的头像,没人敢动。不过房子外墙的黄色漆已斑驳陆离,四周人多高的植物杂草把它淹没。营房边一个相当400米跑道规格的正规操场空旷无人,野草四掠,昔日的主席台只剩下残墙缺壁。广场的尽头一围墙中有两排平房带一个蓝球场,走进一看,有几个当兵的在打篮球。交谈后才知道他们是在这里留守的。大山的深处见到几个当兵的。总算看到了希望,心里多少得到点慰藉。

福安炮团是彭昌骄,谢一忠当年的部队。炮团香火旺盛,新修了三层办公楼,一排排整齐的营房,一块块绿茵茵的草地,一株上百年的大榕树许多粗壮的寄生根直入地的深处,一块现代化的训练场地,科目样样齐全,大概一个班的兵力在挖战壕,一辆辆崭新的装甲车撑在空中,在这里,才知道何谓威风凛凛。彭昌蛟能言善辩,人际甚广,出人头地,很快就升了职。提干后在当地畅好农场追到他年轻漂亮的妻子,转业后,携家带口一起回自治州工作。谢一忠精明能干,见人一脸笑,略带几分狡咋。还是当兵之时,夜间拉尿不去卫生间,老是猎手猎脚走到榕树下为它浇灌肥料。谢当年也是一位帅哥,看上当地的一位女教师,这位女教师可是个香饽饽,谢追她的同时还有两位也在打她的主意(其中一位后来当了师部政委),谢在三位中胜出把女教师搞定。因为女方当时成分不好,谢执意结婚,因此谢受到调离降级处分。对越自卫还击时,不知是谢的技术好或是发配充军,谢踏上了征途。谢当时的心情很复杂,加之新婚不久的妻子怀孕,他带着泪水,带着喜悦,带着憎恨。在战场上,谢炮击3000多枚炮弹无一虚发。战争结束,谢受到高级嘉奖。为祖国,为家为自己赢回了荣誉。(在途中,一民宅引起我们注意,我们女士门走了进去。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小孩非常热情的招呼着。他们家的客厅一角放着大大小小的炮弹和子弹
闪着金光吸引着我们的眼球。我们曾当过军嫂,但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大的炮弹和这么多的子弹。炮弹几乎和唐金玉一样高,一粒粒子弹主人把它们编成一辆
坦克,工艺精致。好奇的我们个个抱着炮弹留影。主人也曾当过炮兵,训练后把弹壳收集起来转业后留在当地女方家。夫妇很勤劳,在深山老林悬崖绝壁采
回足足一麻袋灵芝,还主动送我们一枝做礼物)。

文化市是原132师师部住地,现仍重兵把守,原来的设施设置没变但都翻了新,有的得到更好的规范,如操场文化活动室等。营房科,通讯连,防化连就在师部的附近,年轻的师政委还亲自陪我们故地重游。姚本发,陈友山,郭如绩曾在这里挥洒汗水。走进郭如绩原所在的通讯连,十来个还带着孩子气的女兵每人手里拿个红色小塑料凳正走出营房。走上去搭讪,才知道她们是刚来的新兵,要去练坐姿,看来一切得从最基本的练起。郭早两年转地方,他机警聪慧,写得一手好文章,40年来一直是战友团的秘书长。姚本发诚实可靠,不善言谈,但对数字特别敏感,在营房科管财务头头是道,他胆大包天的去追当时通什食品公司老总的女儿。哪知老总慧眼识珠,在緃多的追逐者中选挑了姚本发做女婿。后来事实说明老总眼“毒”。陈友山是为了吃饱饭来当兵的,兵当了,又是为了要管几个兵当了班长,班长当了闲说话不够算数又努力的争取当了排长,见排长手下的兵不多管起来不过隐又当了连长。以至于防化连历任连长的光荣榜上,两次出现陈友山的大名。原因是:陈第一次当连长时,私自
驾车外出翻车出事故,降级调离。陈离开连队后,各方面工作上不去,上级又把陈调回。可以看出:一个人文凭高低不管紧要,紧要的是个人的办事能力和为人处世的能力。用现在的话说,一个人成功与否,除了智商,更重要的是看他的情商。``````

太多太多的故事难以述尽,许多许多的心事怎能表完。这里,留下过他们青春的足迹,这里,撒下过他们的汗水泪水,这里种下过他们的爱恨情仇,这个又爱又恨又永远难以忘怀的海南军旅生涯。

飘洋过海数十次,从没像这次用心去体会大海,用眼去观察大海,用耳去聆听大海,用嘴去尝试大海,用鼻去感觉大海。我们住的三亚星威海景酒店出门横过车路下面就是海,仅丈尺之远。清晨,呼呼的海风把我们唤醒。姐妹们(金玉.杜杜.胖大.可心.佩佩.小舞丁.杨杨.冷月.叶子)不约而同的先后来到海边。此时,太阳还未睁开眼睛,少了阳光没了华丽的外衣,素颜的大海彰显出一种纯粹的美。海潮不知何时已退去(较头天大概退下30—50米),海面上,几叶轻舟在微波中荡漾。沙滩上,早行的人行囊涨鼓,装满猎物。冷月和叶子低着头弯着腰也变成拾贝壳的“小女孩”,一步一步捡拾着自己的记忆和方馨。

海岸上,一群穿着花花绿绿,宽大松软衣着的,来自海内外的人们,在椰树下,在熟悉的旋律中,悠闲的打着太极拳。冷月是太极高手,趣味相投,信手拈来,摆开架势合着音乐舒展开来,胸脯上挂着的相机就像货郎鼓,随着她的起伏而上下左右摆动。叶子见况也安奈不住,一只手还握着贝壳,装模作样的硬棒棒的出了几招,凑凑热闹。

上午,一行人在胖胖大大弟弟邀请下,上了豪华游艇要去深海远航。女士们都坐在游艇的最上层,尽情的享受海风的吹拂及阳光的沐浴。上面放的白色趟椅精致高档,冷月见车船就晕,大家要她趟在上面。游艇在内海穿行,大小船只,高矮楼房纷纷退到我们的身后,并渐渐在视野中消失。1小时之后到达目的地,船停泊下来,环顾四周,一望无垠的大海和强阳相遇,便化成一片片麟光,闪烁耀眼,大海也银装素裹了 。望着这四处包裹着的银色,便能让我掏空了心与之一同纯净得什么也不剩。

男士们在底舱钓海鱼,一个个拿着长长的钓鱼竿学起了姜太公。听说海鱼很难钓上来,一是因海鱼潜伏得较深,二来船的晃动声赶走了鱼群。不管怎样,黄永佳钓上了第一条鱼,也是那天钓上的唯一的一条鱼 。男士们专注的钓着鱼,上面的女士们除叶子和可心一个个都败下阵来,以冷月为首,头在混淆是非,眼在颠倒黑白,胃在翻江倒海,难受至极。男士们见状,自己老婆自己心痛,赶快收起钓杆“打道回府”。那天,叶子表现特别好,她在用心的感觉泊船时大船晃动的妙趣,简直就像坐摇椅般的舒适。

大东海就温柔了许多,它是一个静静的海湾。为了和大海0距离的接触,队伍里有一男士光着膀子跳进大海与之搏击,其余的把鞋提在手中,赤足感受着海水和着沙的缘分。这儿米白色的沙,细细的柔柔的,藏满了阳光的温度,我们就像在棉的朵絮上行走。无论我们的脚印有多深,海水漫过就抚平了痕迹,留下的只是轻轻的渐渐退下的波浪 。我们眼前,一堆堆的浪花向前奔涌,然后张开双臂延长成无数条线段,最后左右相接,变成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曲线,酷似白亮的缎带,此起彼伏。在这儿,我们的心胸是否也宽阔起来,一切的忡忡忧虑全荡然无存 。男人与女人大家手牵着手,肩并着肩与海共舞,与涛共鸣,只想就这样走下去,一直到天涯,一直到海角。

南海承载着太多的历史和文化,尽显着安宁及祥和。高耸如云的三面观音微笑含颌 款款从海中走来,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和蔼可亲,平易近人,她就是炎黄子孙的守护神。一群一群的人们请上香火,纷纷跪拜在她的面前,祈求安福。南海的天空,近处香烟袅袅如雾如云,远处苍海一色似水似天。南海与南山浑然一体,山上的石头洒落在海边,海水年复日久把它们打磨得溜光,阳光下它们像一颗颗耀眼夺目的珍珠镶嵌在南海的岸边。游人大多集中在大石上下,听海水击石的声音,观石碎海水的倩影。山上的树根及许多藤蔓植物凭着自己强大的根系也向沙滩进军,纵横交错的编织着自己的网络,传递信息,吸取营养,在此生根开花结果。

三亚湾就在我们的眼皮下面。挺拔的椰树一颗接着一颗,连同海岸组成一条延绵数十公里的绿色长廊。宽阔的海面令人折服。海风像调皮的精灵处处穿梭。女士们任凭海风弥面,阳光普照,让这一切鼓动着我们的心弦,留下一张张快乐的笑脸。男士们仿佛回到40年前,脱光了上身跳进大海与其调戏,玩累了回到沙滩又干起“埋人”的游戏,简直就是一群童少。黄昏,太阳变成火红火红的烈焰,将身边的云霞都染成瑰丽的颜色。视线前方的椰树叶就像姑娘的睫毛,斜斜的低垂下来,传递着无限柔情。时间从指间溜走,天渐渐暗淡,太阳也 变得亲切和蔼,透过椰子叶稀稀疏疏投到地面。红日渐渐被海平面吞没,只剩下霞光透出云层,海边相互搀扶而坐的老人,携手散步的恋人,小团体锻炼的游人,迈着华尔兹的当地人,还有拿着相机专注夕阳的冷月和叶子,都在这余辉中变得分外美丽,那美丽的色调难以言词。在这里,任何的烦杂和恼怒都会消失无终,剩下的是平静和闲适。

因有亲朋的关照,这次我们不仅大开眼界,而且还大饱口福。舌尖上的海南,让我们欲罢不能,时时回想,总有再去的冲动。脸盆大的盘盛满了冰,仙女样的冰峰高高凸起,五颜六色的果蔬装点四周,中间一片片红色的肉(生的)夹着条纹层层排列,整盘就像下凡的仙女舞动着长裙。我既没吃过也没见过 ,请教佩佩,才知道是“三文鱼 ”。不管对不对自己的口,但视觉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 。椒盐的龙虾,对虾是我的最爱,它们足够的大,厨师分别从虾的背上纵横开刀。不知师傅们有何绝招,虾肉酥脆鲜美,喷香流连,吮指都入味三分,简直是人间的独一味。我都吃得合不拢嘴。相当长的时间没这么敞开肚腹,这次真的是管不住了,人身能有几次“博”?还有鲍鱼,不知姓的各种螺,叫不上名的诸种鱼,大螃蟹,獐子肉,龙虾粥...... 。

记入心海的,映入眼帘的 ,涌入耳聤的,融入胃肠的,吸入肺腑的大海印象再也抹不掉了。那是一种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闭上眼睛仍然可以触摸得到的大海,它已经涂满了我整个的记忆。